-麟兮阿囡-

【舟渡】弗朗苏·维勒纳特 [ 1-2 ]

塌叔 °:

>>> 舟渡  / 驴车,时速五公里 / 对不起开上人行道已经是老毛病了


>>> 点梗作业,其中包含:红包+本命年礼盒 / 女装大佬骆闻舟(误)温泉play


>>> OOC有瞎杰宝私设也有 / 刻意模仿了然鹅并不得要领rrrrry


>>> 内人嫌我的活儿不好还是多点篇幅怼日常【借口


 


本来想一起贴,哪晓得一不小心快破万了还没写完,这两天恐怕要渡劫,先放一点是一点2333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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弗朗苏·维勒纳特


 


 


 


 


Part. 1


 


 


骆闻舟回到家的时候,厨房里破天荒地飘出稀里哗啦的水响。水流敲击不锈钢水槽的声音经年未改,今天听来尤其悦耳,让人心生一种家有贤内助的严重幻觉。当然,要是没有后面那一连串碗盘磕碰的巨响就堪称完美了。


不过他还是难以置信地探头确认了一眼,没错——千年铁树正开花,霸道总裁在洗碗。


 


对于这种奇景,骆一锅显然毫无触动,就像它无视一家之主做贼似的摸进屋来一样,泰然自若地继续舔那半盒价值好几十块钱的走资派罐头。


旁边还有只小的,抱着只剥了壳的虎虾啃得四脚朝天。屁大一点儿的猫,已经从前辈那里分毫不差地学会了对铲屎工视而不见。


骆闻舟瘪了瘪嘴,心想:我没有你们这样的狗儿子。


 


费渡在第二次差点把滑不溜丢的盘子摔脱手之前总结了个新方法,干脆就放在水槽里,浇上洗洁精,手指戳着百洁布按上去稀里糊涂地画两圈。完了拿水一冲,看上去也没有什么不妥。


他颇有成就感地端详了一阵自己的劳动成果,像模像样地把它们按照大小次序放好。


骆闻舟踮着脚尖溜进厨房的动静被掩盖在水声之下,费渡并没有察觉。于是当某双贼手忽然从背后抱过来时,他吓得差点骂人。


“你干什么”这种搬石头砸脚的蠢话忍忍总算吞了回去。


 


其实骆闻舟也吞回去一句“你什么时候这么贤惠了”。


一来是见识了费总那一阳指洗盘子的神技,再者他震惊地发现,水槽里还有一口烧焦了的平底锅。虽说焦的部分还没有一个碗底大,不过嫌犯似乎企图毁尸灭迹,却不料抱薪救火把锅底涂层刮了个惨不忍睹。此时凶器还黑乎乎地泡在那儿——是个钢丝球。


 


骆大队长何许人也,就这案发现场瞟了一圈儿,已经理清了案情的来龙去脉。


霸道总裁不单洗了碗,还刷了锅,甚至烧了个菜。


他回头看了看猫嘴里残缺不全的虎虾,眯着眼睛注视了一会儿虾尾那被烧黑的一圈儿。竟然就这么毫无志气地萌生了和狗儿子抢食吃的冲动。


 


费渡转过半张脸,本来挑好了眉头准备骗个哄,可视线顺着骆闻舟的落在那口倒霉平底锅上,顿时哑火。


他原本打算直接扔了,照常栽赃骆一锅,再买个新的,天衣无缝。奈何人算不如天算,谁知道骆闻舟这个点就回来了呢。


 


费渡:“师兄……”


“打住。”骆闻舟知道这人的尿性不是准备瞎扯淡就是要原地认错,可思前想后,这事儿又怎么能怪他呢。


 


这天已经是大年初二了。


距离上一次准点回家给他做饭吃,已经过去了四天半。


新一年的除夕,他没能陪他一起过。


 


虽说情人节的晚上,他匆匆回了一趟家。可手头攥着一桩棘手的案子,哪里还腾得出时间准备些原本该有的小情调?


可费渡对此竟毫无怨言,他弯着那双好看的眼睛给自己拥抱和亲吻,结果腻不到两分钟,局里夺命连环催就一波接一波。


 


“我会补偿你的。”这屁话说出口来,骆闻舟自己也觉得十分单薄,又补充到:“让我干什么都可以。”


费渡不甚在意地笑了笑:“其实你能给我一分钟就足够了。”


 


骆闻舟本以为这是一句标准的“费式情话”,费氏却在下一刻递给他一支钢笔,以及一张烫金花的厚纸——约摸是张看不懂哪国文字的合同书。


“仰慕师兄已久,给我签个名吧?”修长手指点了点纸张右下方的空白。


 


卖身契吧这是!


 


骆闻舟望着面前那春江秋水的笑,简直头皮顺脊椎一路麻到了屁眼儿。甚至有些劫后余生似的庆幸方才放的那句“狠话”尚且还有空子可以钻。


人口买卖这种罪恶勾当,通常都是从诈骗开始的。他堂堂市局刑侦队长——两眼一闭当场就范,干净利落不带丝毫的无谓挣扎。


不是兄弟不争气,都怪敌军太狡猾。


 


签完字,骆闻舟抓起制服外套又得风一般地往回赶,临出门前掐了一把费渡的脸:“你要是敢把我卖了,回来就不抱你了。”费渡听完低骂了一声,骂红了自己没被掐的另半边脸。


 


 


三天之后,破案子终于有了个了结。在市局食堂和燕城大多数餐馆都歇业放假的时间,陆局自掏腰包,犒劳了加班同志们几桶勉强算是开洋荤的炸鸡外卖。


刑侦队一众小青年蓬头垢面地瓜分完洋快餐,又哈欠连天地坐进会议室最后总结。骆闻舟眼皮打了五分钟的架,决定玩会儿手机提提神。


他不知道费渡这三天都是怎么过的,他不在的时候,那家伙会好好吃饭睡觉健康作息吗?收在碗橱里的酒柜钥匙会被发现吗?新来的小祖宗又往拖鞋里藏虾头了吗?


 


费渡自然不会辜负骆闻舟那一颗操碎的心,“孤枕难眠”就成了自我放纵的绝佳借口。


于是当骆闻舟打开宠物监控APP时,他家三个宝贝正集体窝在沙发上享受假期午后时光。他一眼就看到费渡一手咖啡一手小说,腿上蹲着坨骆一锅正以大欺小一巴掌把它的便宜弟弟拍在一边,抢了人家小朋友的发条耗子。小的亮出爪子就要反击,奈何武力悬殊,只好掉头拿靠枕出气。


——一个个的都无法无天了!


骆闻舟顿时气了个清醒,他抬头环顾了一圈,愤懑地意识到会议进程可能还不到三分之一。而旁边的郎乔从朋友圈里抬起头看了他一眼,居然一把捂住嘴,一副憋笑憋出内伤的表情。骆闻舟眼皮一跳,立刻抄起手机也刷了一圈,前前后后并无异常,就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。


看来是组团造反啊!


 


 


骆闻舟的归心本就是一支大年夜里被点燃的窜天猴,此时威力大大升级,几乎要在会桌前炸成一片不一样的烟火。


陆局看看他那眼神,又看看其他几个萎靡不振的,终于抬了抬普度众生的大手,示意小肖同志长话短说。


一年就过那么一回春节,入了他们这一行,才更懂得团圆弥足珍贵。


谁心里不想过个好年呢?


 


 


尽管会议提前结束,有些鸡零狗碎的后续工作,该处理还是得处理。所以当骆闻舟回到家时,已经错过了那五马六猴的作案现场。等待他的居然就是这么一出更大的惊喜。


促使费渡纡尊降贵下厨洗碗的,到底是何种不得了的动机?


反正总不能是饿的。


 


他把人往怀里拢了拢,就着一下巴的胡茬贴上去蹭了个过瘾。费渡也不知是在暗自盘算些什么,居然没顾得上第一时间躲开。


趁他难得反应迟钝,骆闻舟这捏捏那摸摸,全方位地揩起了油:“就这么想我啊?你说我要是出上一个月的差,你小子还不把我厨房给炸了。”


 


没脸没皮如费总,此刻也不免有些挂不住了。


其实他自己也不明白,为什么会这么鬼使神差地没事找事。就像是在置谁的气,非要找点茬才能发泄心头那一点无理取闹的不满。


——谁让你不在。


这种酸话原本应该信手拈来,此时却莫名地说不出口了。


 


“嗯,是很想你。”


最后他只能那么承认,然后握住了骆闻舟那于这个冬天而言过于温暖的手。


 


 


 


Part. 2


 


 


“所以你是真打算卖了我啊?”


骆闻舟这么问时,费总这辆身经百战的SUV已经沿着年假中空旷的街道一路驶出了燕城收费站。


驾驶员并没有向乘客说明此行的目的地,只在出门前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“我带你去个地方”这种经典拐卖台词。


骆闻舟感觉自己仿佛上了趟黑车。


费渡显然不太认可他这双商欠费的发言,不过还是心平气和地勾了勾嘴角:“成本高、利润低,这种买卖像我的风格吗师兄?”


“成本高”还像句人话,“利润低”可就过分了!骆闻舟很是不服地嘁了他一声,到底没回嘴,是怀里还揣着块硌心的愧疚。


“我说宝贝儿,你除夕怎么过的?”


 


费渡没有立刻回答,他悄无声息地换了个挡,拐过片一冬未尽尚且光秃秃的白桦林。


“和爸妈一起吃了顿饭。”


 


已经落下的夕阳在山坳最底下留了一层薄薄的玫瑰色,此时毫不吝惜地映上他一侧颧颊,将他的侧脸勾勒出一圈晕光。


骆闻舟被那双长而柔软的睫毛挑住了视线,一时间移不开眼睛。


“给你发红包了吗?”他问得心不在焉。


费渡淡淡地嗯了一声,目光在不远处的路标上停留了片刻,又随手拨开了前灯。


天色渐渐暗淡下去,看不见的地平线从远山之后吐露出这一天的所有温柔。


 


他没有说,除夕那天穆小青女士不但给他包了个终生难忘的“绝版红包”,还热情邀请他住了一晚骆闻舟从小长大的房间。他看见了墙上十几年前的乔丹海报,看见了骆闻舟曾提起过的旧篮球,还从他充斥着“中学生必读”和口袋漫画的书柜里拿走了一本特立独行的《砂器》。那是日本社会派推理之父的作品,故事里对破案警察鸡毛蒜皮的日常生活过多描写、以及枯燥乏味的走访问询至今为很多读者所争议诟病。


他不太能想象得出,当初为了个球能离家出走到差点辍学的少年,是怎么静下心来读这样严肃又艰涩的著作的。而这与他成为警察的志向,又是否有关联呢?


 


骆闻舟等了半天也没等来费渡金口里像是还没说完的后话,他两手往脑后一叠,靠在椅背上叹了口气:“看来今年也没有我的份咯。”


费渡翻山越岭的思绪被一把拽回了红包上,只得无奈地笑了一声:“妈说你老大不小的了。”


要不是被安全带勒着,骆闻舟恐怕已经跳出挡风玻璃外了:“怎么就老大不小了!扯不上结婚证都够委屈了还不让人享受下没证的福利吗?”


 


费渡这回总算让他逗乐了,也顾不上这句话里“受委屈”的也包括了自己。他想了想,试图安慰一下这位“老大不小”:“要不我给你发?”


“别了吧。”骆闻舟撇了撇嘴,忽然又灵光一闪地回过头来:“干脆你穿个一身红?”


费渡眉头一皱,对自家老大爷的审美情操嫌弃了个从头到脚。


骆闻舟见状战略性让步,一拍大腿又提出了个更合理的方案:“你可以穿里面儿啊!保暖内衣红裤衩,刚好本命年,我给你买一套!”


费渡:“……”


 


报应不爽。


他可能的确不该把穆小青包红包里给他的那张老照片发到朋友圈。


 


照片上是个穿春花色背带裙的“小姑娘”,裙子下一条反着光的蹬脚裤、塑胶小凉鞋,头上扎着两个鸡毛辫儿,脑门中间还画了个夸张的“一点红”,时代气息扑面而来。照片背面写着几个娟秀的小字——我们舟舟,两岁半。


 


此时,老料已经被惨无人道揭了个底朝天的舟舟同志对此毫不知情,还没心没肺笑得前仰后合。


费渡斜睨了他一眼,心情多少有点复杂。


等到骆闻舟笑够了,这才从裤兜里掏出个红包别在安全带和费渡胸口之间:“还是哥给你发一个吧。”


费渡抬了抬眉毛,揪出红包瞄了一眼上面印着的卡通哈巴狗,竟连个吐槽也没有地凑到嘴边亲了一下:“谢谢师兄,狗年大吉。”


骆闻舟无端端地起了一溜鸡皮疙瘩,心想怎么什么话从这货嘴里说出来感觉都像在开黄腔呢?


费渡手里捏着薄薄的红包捻了捻,忽然感觉内容物的质地和毛爷爷相去甚远,于是咬着红包一角从里面拈出三张巴掌大的纸片。


看来骆家母子是一脉相承地不爱给他包人民币。


他饶有兴致地看了看纸片上的字,竟然是补休假条。


 


“就三天,多的没有了。局里规定不让和长假连休,其他时间任凭发落。”


的确比带密码的书签有趣得多,费渡似笑非笑地眨了眨眼睛。


骆闻舟大喇喇地把胳膊肘往他肩膀上一架,伸手在假条纸上弹了一指头:“怎么,金钱打动不了你,美色还不行吗?”


费渡不置可否地一笑,妥帖地把这一小沓为期三天的卖身契收进了上衣口袋。


 


 


 


【TBC】


弗朗苏·维勒纳特 [ 3 ]


围脖全图流量小心


 


 



Ps:  


标题想不出合适的就瞎掰了,是杜拉斯《平静的生活》里的主角,小说讲她完全不平静地经历了身边三个男人的死,实施自杀的过程中完成了对生与死的考量,最终还是回家结婚了。


不过虽然是HE,故事看完如鲠在喉。敝人这个智障小甜饼真的是与之风马牛不相及。借一下平静生活这个意思,借一下大风大浪后终于明白人生可贵的思路。


小打小闹,不当真不当真~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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